我之后私底下问了守书库的伯伯那本书有多长,结果得到的答案是大概一千三百多篇《孔融让梨》,我差点吓哭了,然后自然就是我被念叨到成年都时常还被长辈在桌上提起戏谑的三年背不完《孔融让梨》的典故发生了。
在学习谦逊,忍让这一课程之前,我提前学会的是装傻,并且之后的日子里这个技能相当受用于我,无论是学习,还是锻炼,亦或者平日的表现,我都会去装傻扮蠢,表现出我相当没有天赋的那一面。
只要我一做蠢事,或者学艺不精,长辈们就会拿我的兄长来与我比较,开口就是,“星楚啊,你看看你哥哥,再看看你自己”
这时我便不说话,等到他们话题从我的身上歪到对于兄长的夸赞时,我就能不动声色地借口自罚抄书,一头钻去书库去打发时间,这导致我童年的大半闲暇时光都是在家族内的那个对于小孩子的视角而言大到没有边的,仿佛把世界上所有的书都囊括在内的家族书库里度过的。
我胶片般泛黄的儿时记忆里最深刻的一幕就是,小时候我坐在那间书架如塔般林立的巨大书库里安静抄书的时候,伯伯就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悠哉游哉地晒太阳看古书,书库外的院子里树叶纷飞,偏家的孩子们追逐打闹玩着皮球的声音离我很近也很远。
也得利于我小时候经常去书库里抄《孔融让梨》,和守书库的伯伯混得熟悉,在我的记忆里,守书库的伯伯年纪很大,脸上的褶皱比我爷爷的还要多,我不知道伯伯的家在哪儿,但我却只知道只要我想找他,那么在书库准能找到人,多半见到的时候还是那么子的一张躺椅,一本书,一身黑色的洗得发白的袍子挂在身上,藏在太阳里一边晃,一边眯着眼看手里发黄的书。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牧月(一)(完整版)精彩评论(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