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他的选择要比左光殊少得多。
在道曆三九二九年的治水大会之前,水族就是没有那多机会,就是不存在太多可能。在人族所主导的社会秩序,因为曆史的惯性而占据一席之地,却又在时代的发展中,举步维艰。
太虚幻境的开放,是真切给水族打开了上升的空间。
如宋清约这般的有识之士,当然会抓住一切机会。
在启明那几年宋清约是和黎剑秋、杜野虎等人一起践行新政,在启明新政之后,他也跟着游曆诸国,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直到长河龙君的死,让他觉悟到一—所谓“蛟虎犬”,说起来同进同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他们所麵临的困境其实并不一致。
黎剑秋和杜野虎所思所虑,是如何让小国百姓生活得更好。
而宋清约要考虑的,是水族如何生存!
对他宋清约来说,过往努力的方向错了!
他错误的以为,水族的困境和小国百姓的困境是一致的。他错误的认为,水族就是弱势些的人族。
他的父亲宋横江,被庄承乾骗了一辈子。他倒是看穿了庄高羡的真麵目,可没有意识到庄高羡对水族的态度并非孤例,不是“少见的坏”,而是“常态的不自觉的压迫”。
即使对有些正义之士而言,奴役水族也不存在道德上的谴责。
可这份认知是由长河龙君的死到来,随之一起到来的,是暗无天日的绝望。
留在现世的水族,是敖舒意以死宣告的错误!
水族超脱者的死,描述的何嚐不是水族的穷途但凡有识者,莫不知水族命运,已经到了关键的节点,悬于危崖,恐无前路。
赤心巡天 第三十章 岁岁年年(完整版)精彩评论(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