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大总管吊在那里的身影,是无声的说明。
福允钦自己,也无声。
景国的南天师,在天下之台说道:“在人族荡平沧海的关键时刻,敖舒意在事实上倒向了海族,让人族海疆不宁。让我们过往的准备功亏一篑,给了海族喘息的时间。也令得我们需要更多的投入,来应对沧海的威胁——对于这一点,想必齐人深有体会。”
阮泅还能说什么呢?
总不能说中古天路坍塌,弊于景而利于齐,大家总归是要站在人族大局的立场上讨论问题。所以他只是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应江鸿继续道:“长河龙君一生功业卓著,但晚节不保,实在可惜。祂背弃了人族,也放弃了水族!”
这就是对长河龙君最后的定义了。
祂作为水君失德,作为人族盟友失义。
最后是作为一个背弃者死去。
史笔如铁,要镌此言。
自然是没人有意见的。
无论敖舒意有什么苦衷,有什么理由,是怎样绝望、无奈,不得已而为之——祂举起叛旗,掀狂澜而冲击九镇,公然插手人族海族之间的战争,态度鲜明地支援海族。这既定的事实,是必死的理由。
而祂已经死了,在九龙捧日永镇山河玺下,不留尘烟,就更没有为祂解释的必要。
不管你曾站在何处,有怎样的功业或身份。死了就死了,死了什么都不剩下。
齐茂贤安静地站在台下,等待着问题的答案——雍国新政,澜河水族是否在其中?天下之政,水族是否在其中?
赤心巡天 第十八章 诚为天下水族诫(完整版)精彩评论(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