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里莺歌燕舞到夜半。
武安侯独自修行到天明。
第二日一早,堪堪做完早课后,放着褚幺在那里站桩,姜望便自己走到大门外。不多时,一辆刻着老山印记的马车径直行驶到门前,车帘掀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走了下来。
白的是越地贵公子白玉瑕,黑的自然是无业游民向前。
只是白玉瑕的确穿的是白衣,向前的衣服,或许原先并不是黑色。
“两位远道而来,姜某未能出城相迎,实在不该。”姜望表现得客客气气,让府里下人也都清楚了这两个人的分量。
他出门来迎,当然是因为向前,但如果只是向前独自来临淄,他大约是懒得招呼一声的。
与白玉瑕的关系,只能说是相熟的普通朋友,毕竟之前在夏地老山别府,也还相处过几天,互相切磋得熟了。没有一起经过什么事,深交是谈不上的。
至于特意抽时间写一封给白玉瑕的信,加武安侯之印,正式寄往越国,也只是应向前之请。
对姜某人假模假样的客套,向前只是翻了翻死鱼眼。
而白玉瑕直接双手交叠,一躬及地:“侯爷为我父报得血仇,请受白玉瑕一礼!”
姜望急忙上前扶住,只道:“不必如此!”
张临川在越国转了一圈,最后负伤而走,他是蹲守了个正着的。但张临川那一趟还是杀死了越国一位名门家主,且死者正是白玉瑕的父亲,他却是后来才知。
世间之事,因缘际会如此,倒也难言。
那时候他将白玉瑕从天目峰上带下来,又哪里会知道本欲徐图的张临川,会忽然蹦将出来,立成生死。
赤心巡天 第七章 刀山火海自蹈之(完整版)精彩评论(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