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小规模的反抗总是会起起伏伏,也都是常事。
而在苏观瀛的治政理念中,“譬如一池春水,些许波澜,恰是生机所显”。
这是她默许,甚至纵容的。
她就在这种毫无威胁的小规模的起伏中,审视整个南疆。又在一次次平息波澜的过程里,强化夏地百姓的认同,分割“敌”与“我”。
相较于夏地的治理,更难处理的其实是同楚国的关系。
进入南域,与霸国便已成近邻。
但齐国只派两个真人镇守夏地,本身即是一种无意争锋的态度。齐国并不打算在南域发出声音,更没有挑战楚国南域霸权的意思。是以现今倒也还平静。
螭潭在贵邑城西两百里处,是一个又古老又神秘的地方。
齐天子以螭潭封武安侯,自是因为武安侯镇压祸水的功绩。而祸水在昔日大燕年间,乃是廉氏所镇之地。
如今数千年过去,大燕廉氏荣勋不再,螭潭也只剩冷冷清清的一口古潭。
姜望自封侯以后,人虽未来夏地,但这边的宅邸也早就开始修建。值得一提的是,建筑人工并非役使,南夏境内的所有重建工作,南夏总督府都是掏了钱的。
是为“以工代赈”。
包括城墙、水利在内,等等建设行为,本身即是在弥补战争的创伤。老百姓有工作、有吃穿,就不容易生乱。大规模工程的统一调度,又可以叫夏地百姓尽快习惯齐廷的统治。
时间才过去了半年,姜望再至夏地,那烽火连天、山河破碎的场景,已经久远得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自临淄而来的牛车招摇过市,在哪里看到的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路遇的百姓不说夹道欢迎,也少见有什么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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