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郡守遣将偷渡,劫掠弋阳、安丰、淮南等郡,时而面临对方的劫掠。
多年互相抄掠,搞得淮水两岸的双方百姓不堪其扰,县乡人烟稀少,田亩荒芜不堪。
在普通人眼里,或许觉得淮北诸郡屡遭侵掠,危急无比,但在邵勋眼里,却是沿淮诸郡抵抗得力,以至于吴人袭扰有余、进取不足。
他更关心的还是北方。
捉生军屯于阴馆,时不时自马邑而出,寻找敌人的牧地,出其不意偷袭。
失败了好几次,但他们都是一人三马的半职业武人,无需操心农事,干就是了,故撤得及时,损失较小,还成功了一次,俘斩近万人。
义从军一部北上东木根山,至今无甚建树。
一部屯武周城,也没甚建树,当有次出外袭扰时,半路遇到了过来袭扰的索头,也算是有功了。
一部屯于旋鸿池,不停地北上乞伏袁池一带骚扰,让那帮投靠翳槐的部落烦不胜烦。
春天正是羊羔牛犊出生,旧草将尽、新草未生的关键时刻,被来这么一次,损失真的不轻。
现在贺兰蔼头只有两个选择:一、向西、向北撤,脱离接触;二、征集大军攻打平城,端了义从军、捉生军的前出基地。
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今年亩收可还过得去?”此时他已经到了晋阳以北的石岭龙骧府,看着刚刚收完的麦田,问道。
“比前年好,一亩收到三斛左右了。”太守邵光答道。
三斛差不多就是一百斤了,这个亩产非常高了,已经达到隋唐时的水平——唐时一亩与魏晋差别不大,约为后世0.8亩,分上中下三类田地,合起来亩收平均一斛左右(一唐斛=三晋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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