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间不是说话之所。”庾蔑招呼众人上车马离开,一路向西,直至平阳城西的单于台。
快过年了,这里的人大部分已经给假回家,只留了几个苦逼之人值守。
庾蔑挑了一处独立的僻静宅院,道:“此间便是尔等居所了。”
“多谢官人。”酋豪拱了拱手,道。
“却不知将军名姓……”庾蔑只知道对方会有人护送蒲洪之子前来平阳为质,却不知谁来护送。
“略阳蒲安。”
“原来是蒲安将军。”庾蔑回了一礼,道:“此间用度业已齐备,有什么缺的找曾督伯即可。”
说罢,唤了一声。
曾易正在院外值守,闻声立刻走了进来,对众人行了一礼。
他的伤已经好了。
广武之战,他们这一幢损失不轻,曾易算是经历过几次大战活下来的老兵了,还是队主,故被提拔为督伯,专门负责刀盾兵的训练。
年前他接到命令,率两队兵百人至单于台,保护外来质子,于是连年都过不了,直接带上器械过来了。
庾蔑看了眼院门,见只有曾易一人进来,其余兵士离得比较远后,颇觉满意,于是和颜悦色地说道:“率义侯之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不能有任何闪失。若用度短缺,自遣人至鸿胪寺知会。护夷校尉府、龙骧将军府的人若不请自来,即刻驱逐,不听者立斩,有功无罪。”
“遵命。”曾易沉声应道。
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质子是什么来头——底下士兵无需知道自己保护的是什么人,但曾易必须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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