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有西陉山两侧,对拓跋鲜卑来说十分重要,因为这是他们南侵中原的前出基地。
拓跋郁律还没来这边好好看过,今次将金帐设在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不过,今天帐内气氛有些凝重。
雨水滴滴答答,如同尿不尽一般,让人烦躁无比。
服侍的牧奴、婢女、侍卫们战战兢兢,做事时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免得遭遇横祸。
“纥那冲得太深了,被人截断后路,怕是难以救援。”
“早就说了不要打。巡视就巡视好了,南下作甚?”
“对。说起来,我等与中原关系不差吧?屡次助守晋阳,大破匈奴,若派使者往来,好言好语,未必不能与邻为善啊。”
“荒唐!关东一统,便已是大敌,你不找他,他也会来找你。”
“当年曹孟德来找过么?没有。还撤走了边民,将许多许多土地让了出来,邵勋不又是一个曹孟德么?”
能容纳数百人的金帐内吵吵嚷嚷。
新旧两派之人争锋相对,意见不一,几乎要把金帐吵翻天。
内部撕裂,对拓跋代来说真的太要命了。
“噤声。”帐内传出了拓跋郁律的嗓音,只听他说道:“先遣使去一趟晋阳,就说孤索要新兴郡。邵勋若愿,便可罢兵。”
他没有提拓跋纥那,很快就引起了别人的不满:“大王,邵勋没吃过大亏,心气高,未必愿意割让新兴五县。若他擒获了纥那,斩其首誓师,大举北上,而今大雨连绵,马跑不起来,弓弦也绵软无力,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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