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野心是真的大!
王衍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旱蝗交加那两年,是邵勋收拢流民的高峰,奠定了如今的基业。梁国十郡,其实早被他收拾很多了,如今只不过是把这些“熟地”凑在一起罢了。
梁国是结果,不是过程。
另外,邵太白的眼光也是真的毒,他完全奔着士族的根本去的:土地、部曲。
很多人一听“士族”,就下意识把他们等同,大错特错。
土地部曲被削减的士族,那就是跛脚的士族。
没有土地部曲的士族,那就是天家的一条狗。
邵勋提拔小门小户,这些即便演变成新的士族,与现在的士族实力也注定相去甚远。
每每想到此处,王衍就很纠结。
其实他以前也思考过这方面的事,结论是乱世之中,家业受损难以避免,但只要保住大半,不伤筋动骨就是可以接受的。甚至于,哪怕损失一半家业,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但理智上接受了,情感上还有些不甘。
何去何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邵勋不愿走捷径,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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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洛阳城西躬耕的梁芬很快得知了京中发生的事情,是原龙骧将军府西阁祭酒、汝南国大农,现大将军府东阁祭酒傅宣告诉他的。
“大将军府幕职定得差不多了。”傅宣说道:“左军司王夷甫,其又辟太原温峤为军谘祭酒,同时留任济阴卞敦,二人一同辅佐王衍。右军司卢子道,其引范阳祖应为军谘祭酒,原兖州军谘祭酒闾丘冲留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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