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日以来,双方在温、河阳、平皋、野王等地不断上演抢收与反抢收的戏码,厮杀非常激烈——为了点粮食,不知道扔进去了多少人命。
好在晋人骑兵不多,慢慢压下了他们这股势头。
从一开始出动三千余骑兵护送步兵收粮,到慢慢变成两千骑、千余骑,力度一次比一次小。河内的粮食,终究还是他们的。
对峙了一会之后,双方都无法忍受继续拼杀下去的死伤,默契地收兵后退。
匈奴人消失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
晋军骑兵则留了下来,一边裹伤,一边放牧马匹。
如今的河内,除了农田就是牧场。稀少的人口、据点似的的堡寨以及长得直追人高的牧草是其一景,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复这里的人烟。
入夜之后,大军返回了营地,不过未被允许进入堡寨之中。无奈之下,军士们只能再度环车为营,开挖陷马坑,安置拒马鹿角,在营外对付一夜。
大营之中,邵勋正与王雀儿交谈。
“野王这边,最少要坚持一个月。”邵勋说道:“能不能顶住?”
王雀儿沉默了片刻,问道:“如何撤退?”
邵勋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能问出这个问题,相当不简单。在指挥作战这条路上,王雀儿进步很大,甚至已经窥到了一丝堂奥。
“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不殆矣。”邵勋赞道:“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
王雀儿有些赧然,只听他说道:“野王城内守军绝不超过一万。除五千东宫四卫精兵外,只有数千赵部兵马,这批人固然是威胁,但并非不能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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