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直接就溜了,尤其是那些战前被编入部伍的丁壮们,压根不想再为晋廷卖命,至少这时候不想。
即便是早些年入伍的禁军士卒,这时候也多有灰心失望之辈。
有人直接带着器械,领着十来個、几十个袍泽,投靠坞堡帅、庄园主、世家大族去了,成为他们庞大部曲的一分子。
还有人相约去了山中结寨,半耕半抢,艰难度日——若实在过不下去,再想别的办法。
更多的人则直接奔回家中。无论他家在洛阳哪里,总之不会再回到中军了。
二十六日夜,第一批溃兵涌至西明门外。
接下来三四天,每天都有大股溃兵抵达。
城中只有三千留守兵卒,不敢将人全放进来,每天最多只让进两千人,整顿完毕后再放第二批入内。
到八月最后一天,全部收容的洛阳中军老卒不过一万两千人左右,另有三四千流民新兵,其中大概只有一半人被准许入城,其他人在城西住宅区筑营。
也幸好这一片屋宇较多,不利骑兵驱驰,也幸好有些将校带着相对完整的部伍撤了下来,没有让人一锅端,因此城西这一片慢慢安定了下来。
接下来——其实没有接下来了。
洛阳朝廷只有一件事可做:尽可能收容溃兵,保留更多的元气,然后加紧整顿、重编部伍,让这支败兵缓过劲来。
王弥虽然打赢了新安防守战,但他的伤亡也不小,无力追击。
石勒固然追得非常爽,但他只有万余骑,还分兵两处,意思意思追一下得了,犯不着和骁骑军、凉州军硬拼。
与其那般,不如将晋人遗落的车马、粮食、武器、钱帛收走,充实下自己的小金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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