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风则轻轻叹了口气。
若度支衙门被攻破,她不会再活下去了。
一女不事二夫,皎皎之躯,更不应受贼人侮辱。
她知道父亲的某些隐晦心思。
自与愍怀太子离婚之后,父亲一直不敢和她谈论再嫁的话题。最近一年开始旁敲侧击,隐隐提及陈公邵勋喜欢她之类的事情,王惠风只置之一笑。
陈公是个妙人,胸有大志,更难得的是不愿做一些寻常军头习以为常的恶行。
偶尔还出口成章,说点风趣的话。
长得——其实不难看,挺阳刚健硕的。
如果她还没嫁人,或许不会排斥。
但眼下么,只能说有缘无分。
她低下头,继续审阅文函。
匈奴的进攻已经很深入了,不过重点应该还是在兖州、豫州东部那几个郡国。
冲到陈郡这边的,不过是少许先锋罢了,既无后援,亦无太多食水。
许昌幕府左司马陈有根统率的府兵散在各县,得到消息后,定然能将其驱逐。
但这一次,也不是一点负面影响都没有,至少人心动荡是难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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