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大张着嘴巴,不敢置信。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首先要养活我的兵,让他们吃好喝好,然后才会考虑百姓过得好不好。”说到这里,邵勋拍了拍老者的肩膀,道:“但有些时候,我也会任性一番。”
说罢,看了一眼俩少女。
大一点的有些羞涩地转过了脸去,小一点大睁着眼睛,看着这个身材魁梧的“君侯”。
邵勋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军士们排着整齐的队列,跟在他身后,铁甲铿锵,鱼贯出门。
“缴获的财物,归属邺城百姓的,着即归还。其他的,好生收拾,运回梁县。”邵勋吩咐道。
“诺。”唐剑应下了。
邵勋继续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走着。邺城缴获之财物,显然不全是在城中抢掠所得,还有大量来自周边诸郡的钱粮。
邵勋不是好人,他做不到分毫不取,但眼皮子底下看到的,他也不会装看不见。
就像进军关中的时候,他半激于义愤半出于其他目的,将烧杀抢掠的五千鲜卑骑兵闷死在城内一样,看不到就算了,他也有很多顾虑,不可能随心所欲,但看到了之后,他没法再无动于衷,没法像司马祐、戴渊、刘琨一样与鲜卑称兄道弟。
人,本身就是矛盾的啊。
二十七日,邵勋又像在襄城时那样,收殓邺城及周边死难者尸骸,带着官员将士举行会葬。
与此同时,他认真思考起了班师之后,汲、魏、顿丘三郡的权力安排问题。
权力最厌恶真空,你不填补,自然有别人来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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