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盛年平静道,“这些树都是我张家的先生自己种植,种的时候都只是一人多高的小树而已,但现在都已经变成这样的巨木。薛县尉,我们张家虽说在泥瓶镇说得上话,但从来不曾挑头做危险的事情,我张家之所以能够延续这么多年,行事讲究一个稳字。其实无论是裴国公的大军到此,还是你所说的叛军经过此处,我们张家都可以设法与之相安无事,提供他们所需。我们又何须去冒险?尤其倾尽举族之力,招呼泥瓶镇所有氏族与薛县尉你们去打仗,这便更不是我可能做的事情。万一失败,那张家的基业,不是都毁在我的手里了么?”
薛景仙转过头来,看着张盛年,慢慢的点了点头,道:“张老你说的自然有你的道理,但我不去别处,却来了你这,只是因为我知道你和镇上的这些大户养了许多护院,之前我还听说都有操练,宛若私军。”
张盛年面色微变,道:“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薛景仙诚恳道,“张老,此乃有关国运之大事,若扶风郡始终游离于大唐之外,战事无法平息,此处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你不想令张家子弟冒险也可以,你将你们操练的这支军队交予我统御,若我得胜,功劳算在张家头上,你看如何?”
张盛年瞬间板脸,冷笑道,“薛县尉你休得捕风捉影,胡言乱语,都说了没有什么私军操练了,你又纠缠些什么?”
薛景仙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张盛年,肃容道,“张老,真不愿为大唐出力么?”
割鹿记 第六百十二章 可杀不可辱(完整版)精彩评论(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