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严肃的少年。诸葛祚的严肃,来源于内心的思考和思念。范拯的严肃,来自于外在的注视和雕琢。
前者是思念外显为衣甲,后者是期望内陷为牢笼。
这根源性的极细微的区别,不是对其过往人生有详尽的了解,不能洞察。当今楚帝对一个黄河之会上内府场的十三岁选手,都做了这般认真的功课……他绝不是一个像他姿态那样轻佻的人。
秦皇的轻笑威严不薄: “石不破无以见玉,人不琢难得有章。秦人的脊梁,正是担山而壮。正是掷金似铁、砺玉如石,方有虞渊长城。小家子气,能成什么大事?”
跟熊稷斗了几十年,一转头对方已削发上山,他摆出‘过来人’的架势,也是毫无心理压力: “范相为国尽忠,为天下尽责,秦廷于他,有谢无求。如何教导晚辈,毕竟是家事,朕虽九五至尊,也不该干预。怎么,贵国烈宗自己都出家了,却留下了管臣民家事的传统吗?”
“今登观河台,无不为国而征。岂有家事?皆国事也!”楚帝的声音乐呵呵的,像个混不吝的后生,多过于掌握至尊权柄的君王: “秦皇无须过激。尘事百年,坠半缕鬓角之霜。风行万里,动一角台上之旗。以范拯见强秦,是管中窥豹,见一斑而已。”
赤心巡天 第一百三十八章 掷金似铁(完整版)精彩评论(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