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此作甚?”
“受府主之命,保全武威士民。”
金正突然笑了,道:“你们这些人,满口仁义道德,实则男盗女娼。请降就请降,说那么多作甚?”
此言一出,场中诸人都有些不自然。
他们投降,或多或少都有一套自洽的逻辑。深究下来这种自己骗自己的理由真能站得住脚吗?
金正你骂氾袆就行了,何必将我等也带上?我们不要脸吗?
当然,金正丝毫不在乎他们的幽怨,只看着氾袆,道:“张骏若早早入朝,此刻已然是天子座上宾,然擅起无状之衅,是何道理?岂不闻自绝者不能容?”
“将军言是也。”氾袆道:“然哲王之理天下也必宥过释冤,与人休泰。我家主公也是受人蒙蔽一时迷迹,今为息兵革,愿归庭阙。如此,则全父祖之名,又固君臣之义。”
“这话不像是张骏能说出来的。”金正冷笑一声,道:“我遣兵连破四城,他还不愿降呢。你莫不是两头骗?”
氾袆面色不变,道:“将军何疑耶?临行前,我主尝言,凉州被兵以来,将士不顾危亡,决命捐躯,此固义烈也。然死难者颇众,长此以往,恐亭障多废,边塞不靖。又言春来便战,百姓勤苦,辗转之际,哭声动天。每念及此,便不忍心。仁者当以安人为本,不以争斗为荣,今罪止于我,为百万黎庶计,又何惜此身哉?”
金正哈哈大笑,帐中梁军将校们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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