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的时候,熊稷是现世最有权势的人。退位之后,熊稷也是现世数得着的真君。哪怕失去楚国的加持,他在各方面都不会比永德差。
熊稷这样的人物,若真个拜下来做他永德的徒弟,那么《弥勒下生经》是非传不可,下任须弥山方丈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选。
就算熊稷能舍下这份脸,永德也万不肯有这个心。
熊稷笑了笑:“方丈问我剃度的原因,我既要入此门中,还是有必要给方丈一个真切的答案。”
他坐在那里,以受戒的姿态。可言笑从容,仪态尊贵,曾经把握天下的威风,一时难以尽去。
“不太谦虚地说,我在位时,还算有些威望。今以伟力自归,能够绝巅而退,亦是国人的支持和信重。然而大楚已有新君,我这个前君一日彰显存在,不免就有人心不稳。但凡国内有些事端,有人来问烈宗何意,则叫天子如何自处?”
“一朝天子,一朝天下。为他好,为我自己好,为楚国好,我都只能避之。”
“古往今来,贤明之主,仁义之君,多以死避,或避于诸天。”
熊稷摊了摊手:“我又不想死,又不愿流落诸天,就只好出家了。”
永德苦着脸道:“楚国也有皇家寺庙,您何必舍近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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