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孤零零醒来。
寝房里空荡荡,没了梁狗儿酒气,也没了佘登科呼噜声,热气也被一并带走了。
他披好衣服出门,看了一眼架着梯院墙,而后弯腰挑起扁担走入安西街。
院里水缸是满,但还是像往日一样去挑水,仿佛用这种固执方式,就可以将时间停留在兵祸发生以前。
安西街上没有人,他便独自站在井沿边上,慢慢卷着井口上方摇橹,摇着摇着便发起呆来。
直到又包铺伙计来挑水,他才回过神来。
打好水,挑着扁担,前往知书院。
咚咚咚。
敲了敲知书院紧闭木门。
隔了片刻,道圣推开房门疑惑问道:“你怎么来了?”
笑了笑,侧着身往院里走去:“我是您亲传弟。住这么近, 理当帮您挑水劈柴才是!”
道圣跟在他身后进了院。
仔细打量着他,突然说道:“你是心中有困惑,有问题想要问我吧?”
脚步一顿,没想到先生一眼看穿了自己。
他放下扁担,将木桶里水倒入缸中:“先生,刘家谋反时候来找过您吗?”
道圣站在一旁回答道:“找了。刘阁老许诺高官厚禄,希望我能为他谋划战事,但我拒绝了。”
问道:“刘家没有为难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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